【末世美利坚】4

作者：三明治
2024/2/14 首发于SIS001
字数：6589

　　　　　　　　　　　　　　第4章 圣女贞德

　　「497 …498 …499 …500.」王文双手微屈撑在地上，心里边默数边做着俯
卧撑，数到了500 个的时候，便站起身，额头冒出些许汗水，嘴巴往外喘着气。

　　「这还不是极限，现在也只是感觉到些许疲惫，再坚持应该还能做几百个到
力竭。」王文喘着气想着。

　　由于王文自己就一个人，而且外面还有发生各种意外的可能性，所以每次运
动的时候，王文都会控制在明显感觉到肌肉胀痛，身体开始有点疲惫，就会停下
来，留着点体力防止意外。

　　对于一个基本很少运动，工作也只是在流水线里坐着不动的人来说，500 个
俯卧撑已经很离谱了，王文以前做俯卧撑，30个就顶天了，现在居然一口气做500
个，而且这已经持续了接近半个月了。

　　自从人吃人事件开始，王文把自己关在这栋楼里，每天起床都会做一些运动，
一是打发时间，二是为了对付外面那些跟丧尸一样的怪物做准备，刚开始做俯卧
撑的时候，王文就奇怪的发现做起来一点压力都没有，甚至当动作标准的做到他
以前的极限数字30个的时候，都不带喘气的。

　　而且这段时间，由于每天夜晚外面那些丧尸都是最兴奋的时候，所以王文在
晚上睡的时间都很少，最开始的一个星期，加起来的睡眠时间可能只有7 个小时，
但是他每天早上还是生龙活虎，跟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会感觉到疲惫和困倦。

　　王文不是没有思考过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只是确实没找到任何头绪，而
且这也不是坏事，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壮，一天不睡都很精神，也让他在晚上有更
多精力查看外面的丧尸，以防发生什么意外，身体越好，在现在这个残酷的世界
才有更多活下去的可能。

　　王文拿起床上的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然后出走房间，下了楼，把毛巾扔
到沙发上，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早上9 点，现在外面太阳挺大的，那些丧尸应该
躲在不知道什么阴凉的地方吧。

　　昨天晚上是王文这段时间睡的最死和最久的一晚，睡了整整8 个小时，想到
梦里的场景，王文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开始回味起来。

　　梦里的场景是他和对面那个长得像艾米丽·卡恩的女人在这栋楼里一起生活，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在厨房里面忙碌着给他做午饭的女人，她脸上带着幸
福的微笑，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坐在客厅的王文，眼睛里面充满了爱意，等她做好
了午饭，一路小跑的跳到王文身上，紧紧的抱着他，仿佛一松手，王文就会离开
她一样。

　　「亲爱的，午饭做好了，你最喜欢吃的豆豉蒸排骨，我专门在中餐教学书上
学的。」女人额头顶着王文的额头，俩双眼睛直直的对视着，她浅蓝色眼睛里的
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嗯，谢谢你，亲爱的。」王文轻轻呢喃着，眼睛往下看向她的红唇，红的
像苹果一般，不知道咬上去会不会有汁水，就在王文要测试一下她的红唇会不会
喷出汁水的时候，梦就醒了。

　　王文揉了揉脸，暗叹道自己一定是着魔了，自从见到那个女人后，脑子里没
停过，王文站起身，跟往常一样走到厨房的冰箱处，检查了一下食物和水，又检
查了一圈房门和窗户，确定没问题后，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手册。

　　手册是拉娅女士的，封面上写着【阳光社区规范】，是社区委员会给每个住
户发放的，王文翻开手册，里面写了一些注意事项，如不能在晚上10点后举行聚
会，带陌生人进入需要在社区门口登记等等。

　　王文看这个手册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这些，而是手册在最后的一页上绘制了
整个社区的地图，王文现在所在的房屋门牌号是30176 ，那户有男人出去的房子
是30168 ，就在王文的右边，而左边的是30188 ，也就是那个女人所在的房子。

　　整个社区其实非常的大，王文数了数，大概有300 栋楼，王文所在的房子在
社区靠大门处，可惜的是王文看不到社区大门的情况，那里还有一个拐角，属于
视野盲区，王文这一排的房子后面有个挺大的湖，手册上并没有给这个湖命名，
湖的对面能明显看到是另外一个社区。

　　王文看着手册上绘制的地图，脑子里想着自己的食物吃完了后该怎么办，王
文这离大门还算近，出去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这地图就只绘制到社区大门，
就没了，外面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王文回想着自己来这个社区路上的情况，
大门正对面是一个停车场，以王文这半年在洛杉矶生活的经验，这些老美喜欢在
类似万达广场一样的地方盖一个大停车场，所以在那停车场的后面应该就有个大
广场，不过这只是王文的推测，谁也说不定。

　　「咚」

　　跟昨天一样的声响打断了王文的思考，王文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走上了二楼，
边走边想到：「忍不住了吧，看看你这次打算怎么求我。」

　　赛格利亚是被饿醒的，虽然这段时间她就没自然醒过，但是今天的饥饿感尤其
强烈，今天已经是她第四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上次吃的东西还是俩根士力架，
那还是之前她的客户带到律所忘拿走的，赛格利亚起了身，看向窗户的方向，阳光
已经照的窗帘开始透光。

　　「今天再不吃东西，我可能真的顶不住了，主，我会上天堂的吧。」赛格利亚
闭上双眼，右手张开手掌，在身前画了个十字，喃喃道。

　　祈祷完的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纤细的身影被窗帘上的阳光照在了地上，
她看着自己的腹部，锻炼出来的马甲线已经快消失了，甚至能看到肋骨的痕迹，
本来就很注意锻炼和饮食的她，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都已经有点瘦脱相了。

　　赛格利亚砸了砸干巴的嘴唇，走到一楼，拿出昨天开过的运动饮料，喝了起来，
这次她真的有点不在乎了，直到喝完整瓶饮料才停下。

　　喝完饮料的赛格利亚总算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把饮料瓶子扔在地上，走到沙发
旁躺了下去，看着墙上房子主人的照片，照片内是一家三口，背景是一所大学，
站在中间是一个穿着学士服的男孩，男孩脸上洋溢着喜悦，在照片左边的是一位
女士，她慈祥的看着中间的男孩，照片右边的就是昨天芭芭拉看到照片里拿着羽
毛球拍的男人，男人严肃的看着镜头，严父的形象跃然纸上。

　　赛格利亚盯着照片看的有些痴了，她想到了自己的家庭，父母在她2 岁的时候
就离婚了，父亲说妻子出轨，母亲说丈夫心里只有工作没有家庭，她被法院判了
跟母亲，赛格利亚不知道母亲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知道父亲说的可能是真的，5
岁那年她就亲眼看到母亲跟俩个男人一起在床上，那时还小的她不知道这是在干
嘛，母亲倒是没有在意，只跟她说长大了就懂了。

　　成长过程中的赛格利亚看到过母亲带各种男人回家，她至今没有记住过一个男
人的名字，因为这不重要，母亲就从来没有带过同一个男人回家，上了大学的她
总算脱离了苦海，因为优秀的成绩，她领了全额奖学金，进入了巴黎二大，住进
了大学的宿舍，不用回家面对那些母亲带回来的男人，让她松了口气，在大学里，
她参加了平权社团，因为自己的经历，以及母亲那种自暴自弃的淫乱，让她走上
了女人不比男人差，女人不需要依靠男人，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一样能做的平
权道路。

　　但是，这一切的想法和努力都是设立在一个正常的社会基础上的。

　　赛格利亚想到了外面的那些怪物，以及她在律所亲眼看到平时很腼腆的男孩实
习生，为了半根法棍，活活在她面前用椅子砸死了一个跟她一样是平权女性的律
师，那个女人被椅脚砸的整个脸部都凹了进去，一个眼珠都跳了出来，赛格利亚被
吓的不轻，再加上那半根法棍就是最后的食物了，看着浑身都是血的实习生，赛格
利亚也不敢开口要，便在清晨逃离了律所，一路开车到了这里。

　　由于太久没有进食，赛格利亚的腹部突然开始疼痛起来，肠胃已经开始了痉挛，
赛格利亚疼的双手捂住腹部，在地板上来回翻滚，额头冒出汗水，双手又开始无意
识的抓住了沙发，她抓紧沙发的力气大到沙发皮革都被她活生生抓出了几个洞，
赛格利亚抓起桌上的抹布，放进嘴里狠狠的咬住，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都没发现，
血迹染满了整块抹布，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可能一分钟，可能一个小时，但
对于赛格利亚来说，仿佛过去了一辈子，感觉到腹部的抽搐慢慢减轻，才松开了双
手，躺在地板上，她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嘴角的血迹慢慢沿着脸颊流到脖颈。

　　「不行了…再不吃东西…我真的会死的…我不想死…不想死…」赛格利亚盯着
天花板，一生的回忆开始如走马灯一般闪现，死亡仿佛就要降临，赛格利亚害怕了，
她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突然，一张亚洲人的面孔浮现在赛格利亚脑海里，她
想到昨天的场景，无声的念道：「那个亚洲人肯定有很多食物…只要他愿意给我
一点…一点就好…面包…培根…要我干什么都行…」。

　　赛格利亚身体突然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她用手抓住沙发，爬起身，走上了二
楼，进到主卧拿起一个吹风机，拉开窗帘和窗户，用尽自己浑身力气，把吹风机
扔到对面的房顶上，她站在窗户旁，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窗帘，好像那窗帘上
印着英国国旗似的，阳光照在赛格利亚的身上，她仿佛就如同圣女贞德一般，被绑
在火刑柱上，等待未知的命运。

　　　　　　　　　　　　第5章 没有免费的午餐

　　王文走进卧室，来到窗边把窗帘拉开，看向对面的窗户。

　　「卧槽！贞子？！」王文差点叫出了声，对面的女人站在窗前，上身穿着白
色衬衣，宽大的衬衣盖住了整个上半身，只露出光滑的大腿，她的脸色苍白，嘴
角有一条血迹连接到脖颈，长发披在肩上，双眼瞪圆，浅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
王文。

　　王文被女人的眼睛盯得背上都快冒出了冷汗，连忙小声喊道：「你想干嘛？」。

　　赛格利亚听到男人的声音，一下子回过神来，身体抖了一下，之前堆积的勇气
一下子就泄气了，眼神也开始往别的地方飘，她眨了眨眼，牙齿咬住下嘴唇，过
了一会，像是回想到刚刚经历的一切，好不容易把脚从死神门口挪了回来的她，
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重新看向男人。

　　「你是中国人？」

　　王文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愣，然后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

　　看到对方点头承认，赛格利亚松了口气，放下了最后的顾忌，然后提升了些许
音量喊道：「我能去你那栋楼吗？」。

　　赛格利亚一口气喊完后，仿佛浑身力量被抽走一般，双手撑在窗沿上，才没让
她直接倒下去。

　　王文听到女人的话语，又是一愣，他还以为这女人又要跟昨天一样找他讨要
食物，昨天晚上思考完的他本来都打算给那个女人一些食物了，没想到她直接要
到自己这边来，王文心里突然涌出狂喜，大洋马，这么漂亮的大洋马跟自己同居，
那发生点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王文咳了咳有些干哑的嗓子，开始打量起对面的女人，白，是真白，太阳照
在她的身上，王文甚至能看清她手臂上的血管，可能是真的饿了太久，女人脸上
都已经有点瘦的脱相了，不过还是很美，特别是那双浅蓝色的眼眸，像是大海在
里面翻腾，高挺的鼻梁，柳叶般的弯眉，嘴唇虽然有些泛白，没有血色，但唇型
小巧，褐色的秀发披在肩上，被阳光照得有些泛红。

　　赛格利亚能明显感受到对面的男人在用眼睛一直在仔细的扫视她，但她却一声
不吭，忍受着男人视线，为了活下去，她已经豁出去了。

　　赛格利亚知道自己一旦去了对面的房子里面，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待在一起可能
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真的不行了，几天没进食，导致刚刚发生的疼痛，让她感觉
死神就待在她旁边，随时准备收割她的生命。

　　至于为什么要做出这个选择，赛格利亚想到昨天已经向对方询问过食物了，男
人冷漠拒绝的表情，她还记忆犹新，这让赛格利亚想起了一句法国谚语【On n'a rien
sans rien 】（没有免费的午餐）她知道，不付出点什么，他绝对不会给自己任
何食物的，经历了这段身处地狱一般的时间，想起为了半根法棍用椅子活活打死
人的实习生，赛格利亚昨天的询问已经是最后的天真了。

　　最后的理由，就是她刚刚开口询问的问题，对面那个男人是中国人，法国算
是在欧陆里面最了解中国的国家了，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在法国搞的风风火火的
左翼运动，到后来跟中国签署了一些中法文化交流备忘录，虽然赛格利亚昨天在被
对面的男人拒绝请求后，她在心中骂了半天，但那纯粹是气血上头，加上实在是
饿了太久了，才在心里泄愤一般的骂着，况且，昨天还不知道他是中国人。

　　在赛格利亚的印象中，中国人都很谦虚，随和，工作认真，尊老爱幼，虽然她
跟大多数欧美人一样，看亚洲人都脸盲，分不清哪个是中国人，哪个是日本人，
但是对面那个男人的样貌以她的审美来看，也没到丑的地步，怎么说呢，就是很
普通。

　　坦白讲，赛格利亚也知道，自己过去后，为了食物，自己可能要出卖身体，但
赛格利亚本来在这方面就很开明，她可是平权人士，加上她是法国人，她直到现在
都还是处女的原因只是单纯的工作太忙，以及没有遇到过看得上的男人，毕竟以
她的履历，能比的过她的男人在法国都能数的过来。

　　过了不知多久，赛格利亚发现对面的男人还没说话，实在是有点坚持不下去的
她只能开口提醒道：「先生！」

　　「啊，当然可以，我只是在想你应该怎么过来。」王文被女人的开口打断了
意淫，连忙开口答应，然后装的像刚刚是在思考让对面过来的办法一样，低着头
在窗外看来看去。

　　赛格利亚在说出请求后，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至于过去后会发生什么，只能向
主祈祷那个中国人是她印象中的中国人了，赛格利亚看了眼对面一楼，由于看不到
前门，她便问道：「你能把前门打开吗？」。

　　「嗯，可以是可以，不过太麻烦了，你还是到后门进来吧。」王文想了想道，
由于是前门，丧尸活动最多的区域，王文便把前门堵得很死，打开要废一点时间，
还要再堵上，就没必要了，后门因为还有一个大院子和一堆栅栏，还有些将近俩
米高的草丛堆把院子整个隔开，相对而言他就没堵的那么死。

　　赛格利亚点了点头，回头走出了房间，这个房子的女主人应该是个全职家庭主
妇，赛格利亚在衣柜里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类似牛仔裤、运动裤之类的女性衣服，
基本都是晚宴服装，好看是好看，也很贵，但赛格利亚都用不上，她只能重新穿上
昨天脱下来的小西装，穿好了小西装上衣，把小西装的短裙扔在一遍，短裙不太
适合等会行动，她又拿出一条运动短裤，是这家男主人运动穿的，穿完衣服的赛格
利亚看着自己这一身不伦不类的衣服，叹了口气。

　　赛格利亚回到客厅，她想找个能把那些运动饮料装起来的工具，找了一会，突
然想到昨天洗澡的时候丢在浴室的丝袜，她进到浴室，把在角落的丝袜拿起，回
到客厅打开柜子，把运动饮料一瓶一瓶的塞进丝袜，一共6 瓶，正好一边3 瓶，
装完饮料的赛格利亚把丝袜拿起来举了举，不算很重，毕竟她以前也经常去健身房，
这点重量她还是可以的。

　　王文在看到对面女人离开了窗户后，也走出了房间，他下了楼，往前门鞋柜
的方向走去，鞋柜的旁边放着一根模样奇特的棍子，棍子大概长一米五，顶部卡
进去一把小刀，刀子根部被一圈一圈的胶布固定，这是王文自己做的武器，拿上
武器后王文走到后门，把武器放在一旁，伸手把堵在后门的茶几搬开，又把钉在
上面的木板撬开，这点体力活对于他现在被莫名其妙强化过后的身体简直就是热
身，把最后一块木板撬开后，王文先贴在后门窗户上往外看了一会，发现没动静
后便拿起武器开了门。

　　赛格利亚在书房里找了一本不算太厚的书，然后把书放在肩上，用力抬起装满
饮料的丝袜，然后把丝袜的裤裆处抗在有书保护的肩膀上，走出了书房。

　　赛格利亚之前已经观察到，这个社区房屋之间的距离都不算很远，她所在的这
栋楼有个车库，车库连着对面的后院，她回到二楼的房间里，打开窗户，伸出头
看了眼自己和车库顶的距离，大概3 米左右，她翻出窗户，小心翼翼的贴着房檐，
慢慢的挪动，等到她到了车库顶上方，赛格利亚伸出头往下看了看，目测她的位置
跟车库顶的高度不到一米，发现没什么危险，赛格利亚先把肩上的丝袜仍放到车库
顶，然后自己跟着跳了下去。

　　王文观察完后院确定没什么危险后，正打算回去二楼跟对面的女人商量她该
怎么过来时，听到了对面二楼窗户打开的声音，王文连忙抬头看去，发现那个女
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不过在看到女人爬出窗户后的样子时，他呆了一下，这女人
上身穿着灰色的西装，肩膀上扛着一条黑色丝袜，丝袜双边装着几瓶佳得乐，还
在来回摇摆，下半身是一条非常宽大的运动短裤，漏出白花花的大腿被阳光照得
反光，脚上穿着一双平底鞋，这不伦不类的样子让王文憋笑憋的难受。

　　当赛格利亚跳到车库顶上，打算休息一下的她看到了下面院子里面的男人，男
人脸颊发红鼓起，弯曲着身体，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扶着一根奇怪的木棍，
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王文还是没憋住，指着上面的女人开
始大笑起来，不过在笑的时候，王文还是尽力压抑着音量，导致憋的脸更红了。

　　赛格利亚愣住了，看了看一边笑一边努力控制音量，脸部通红的男人，又看了
看他手指指向的自己。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笑声是不分语言的，笑声是会传染的，
赛格利亚看到自己这身打扮，听到男人魔性般的笑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声持续了一会。

　　笑够了的王文直起了身，揉了揉有点僵住的脸颊，走到车库下面，看着上面
的女人，举起右手。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王文。」

　　许久没有这么开心笑过的赛格利亚蹲下身，握住王文伸出的手。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赛格利亚·海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