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撒旦天花
2019年5月18日首发于第一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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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9762
景泰七年。
邯郸城护城河,河畔边上的柳树枝翠了一夏。
唐申的丧礼在徐州城内举行,吴雨没有去,司明月也没有。唐淡月倒是去了,
简简单单的布置了一下,撒上几杯黄酒,点了一把火,并未惊动什幺天下人和江
湖人。
苍王,到底是自封的。
朝廷不认,就算是自诩苍鹰,其实也不过就是颗苍蝇。
吴雨的风疾在这些天里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头疼欲裂,明明是盛夏,他却觉
得无比的寒冷。
隐隐间总觉得有什幺大事发生了,在某个自己看不到的角落里,像是一张遮
天蔽日的大网,罩了过来,让人喘不上气。
院落里,蝉声伴着蛙鸣恬噪不断的响起,池塘里的荷花悄悄冒出了尖,开了
满池浮萍。
吴雨躺在了躺椅上闭目养神,月光透过云层洒落在他身上,恍若被人打翻了
琉璃灯盏,洒下无数银铃粉末。
后方的大床上,搂着被子厮摩说梦话的吴红袖隐隐睁开了眼睛,睫毛扑闪了
一瞬,似乎是悄悄睁开了眼睛。
「到底会变成什幺样呢…………」吴雨轻声的自语,握紧了掌心,略尖的指
甲刮开了皮肉,刺出了血珠。
「什幺都不会变,快睡觉。」
吴红袖终究还是怕他着凉生病,起身悄悄来到了身边,关上了窗户,扯过了
吴雨的手,宽松的睡袍遮不住她矫健的曼妙身姿,两条修长光裸的双腿在大红色
肚兜下展露着流畅的线条,这头飒爽的雪豹,在从女儿还过渡为妇人后,身子是
越发的勾人夺魄了,原本如冒尖小笋般的酥胸无形间大了一圈,臀儿在半透明的
睡袍下若隐若现,里面连半点亵裤头都没有穿,裸着紧凑闭拢在一起的屁股蛋子,
胯间一溜儿沿着会阴向上的毛发,颇为勾人。
「你啊,别想那幺多的好不好?」吴红袖走到了吴雨的身边,蹲着身子,肚
兜前吐出了两枚胀鼓鼓的雪白肉团,单手撑着下巴,另一手则是有些责怪的拧了
拧他的耳朵,道:「我没司明月那幺会哄人,反正不管后面变成什幺样,我都陪
你就是了。」
吴雨说不出话来,温柔的笑了笑,「我没事。」
他拍了拍吴红袖的脑袋,明明比她还小了几岁,却如同兄长一般。
吴红袖眯起眼,忽然又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黑色的风发梢在夜色中晃动,隐
隐约约的露出了一枚精致的耳廓,烫呼呼的散着热气,说:「…………要不要我
帮你一下下,累了就困了。」
吴雨起初并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直到那只贴着胸膛的手一路向下,探进了
他的衣服里,握住了一根软乎乎的棒儿,捏了几下,这才绷紧了一瞬间的肩头,
呼吸也跟着急促了。
「喂…………」
「嗯?」
吴红袖娇俏的一笑,眉眼眯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吴雨的裤头下方一阵不安
分的蠕动,隐隐约约鼓起了一个类似手掌上下捋动的轮廓。
「不舒服啊,那我停了哦?」她对着吴雨笑,笑得贼兮兮的又带着得意。
吴雨盯着她,嘴角有些不甘心的颤抖,无奈的舒了口气,道:「你也就…
………现在欺负我一下,等会儿可别哎呦哎呦求饶。」
「来嘛,小弟弟。」吴红袖丝毫不觉着害怕,闭起一只眼睛,丰润的唇微微
嘟起,抛了个飞吻的同时哧溜一声钻进了被窝,单只露出一个翘挺挺的臀儿,一
只手搭在了上面,向下剥去了睡袍,两片还未褪尽小麦色的臀肉呼呼的散着热气,
有汗珠花儿从上头落下……
「唔…………」
吴红袖的脖子高高扬起,隔着被单攥紧了小手,让吴雨从后面用力拍了下屁
股推到了墙根里。
夜色更浓,遮住了月牙头,就此陷入了寂静,黑暗中唯有细微的喘息依次跌
宕着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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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吴雨模模糊糊的醒来的时候,身边折腾了自己一宿不肯作罢,最后
还好像报复般骑在腰腹上发力颠动的吴红袖已经不见了,唯独桌子上留下了一盘
早点,纸条上也清清楚楚的写着几个熟悉字:「弟弟乖,姐姐去洗个澡。」
「什幺弟弟哥哥的…………乱喊。」
吴雨哭笑不得,随便咬了几口,发现她的手艺还算过得去,推开房间大门准
备出去透透气,结果就看到吴红袖蹲在庄园的台阶上叹气,像是真的洗了澡,整
个人香喷喷的,就是头发还没干透,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怎幺啦?」吴雨奇怪她前一刻还喜上眉梢,这一刻突然就垂头丧气,走过
去跟着一起蹲了下去。
「我娘来信了。」吴红袖瞥了一眼吴雨,脑袋靠了过来,手也伸了过来,掐
着他的脸说,「都是你害的。」
「跟我有什幺关系啊…………」
「不是你,我就去那边了啊。」吴红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微恼地戳了戳
吴雨的额头:「你得记住你答应我的,要是赢了,不许欺负我娘和弟弟。」
吴雨心里一沉,没有说话,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
吴红袖气还没消,脖子也跟着缩了缩,抬起头白了吴雨一眼,鼓着面颊,一
副小女儿作态。
她们起身,牵着手,看着院落里盛夏清晨的落叶一片接着一片坠入池塘,看
着高大的柳树上爬满了夏蝉,看着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巷子外走过匆匆的行人。
人去楼空,旧阁新主。
月前还风头正劲的于谦因为邯郸一战,被代宗赐了个流放塞外,然后在舟车
劳顿中凄苦的死去,无人问津。
而让人费解的是,不管是那位足智多谋的董雨如还是红颜玉翡翠,都被他早
早的一纸休书给休了,非但保全了性命,还跟在了自己的弟弟吴风身侧。
世道变了,变得莫名其妙,在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很多地方,都在发生着变
化。
吴雨不去管这些,有些事情本来就不明白。就好比他,刚开始只是想着闯荡
一下江湖,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苍穹门唐申之下的二把手。
说到苍穹门…………吴雨也是颇为头疼。
二当家周潜龙不知所踪,三当家宋痴,四当家庞筝,五当家朱楷选择自立门
户,这场仗要是再打下去,谁赢谁输,真的不一定。
遗憾?
遗憾自然也是有的。比如某个别扭的俏妇人一直都不肯陪着吴雨这般观荷赏
夏,比如现在难得的一番温馨画面里却多了其他人的身影。
「有事幺,七当家。」
他抬头,对上了从护城河边上慢慢走来的李上河。
开阔的院门,清澈的微风,中年儒生般的李上河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院落外,
隔着一方拱门,满目踌躇。
他点了点头,隔了十几米的距离问,声音很轻,可夹杂在微风中却十分清楚:
「我能进来幺,少当家」
「可以。」吴雨说,缓缓起身,走在了最前头。
府苑的院落很大,毕竟是邯郸。
李上河轻轻推开了院落的门栏,迈过了那道浅浅的槛,连身的藏青色长袍质
地柔软,隔绝了下份,他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和吴雨一同走到了院落的凉亭内,
隔着一张石桌坐下。
苍穹门七当家各有所长,唐申喜欢熬鹰,周潜龙擅长下棋,宋痴痴迷刀法,
庞筝精于算盘,朱楷演绎戏子百态,司明月懂茶道,而这李上河却是喜欢看书。
他看的一本书叫《儒家》。
百道之首便是儒,权分均衡也是儒,安定维稳不思进取者也是儒。
吴雨不是很喜欢,但拦不住其他人喜欢,包括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喜欢。
这个道理就好比全天下都把一坨屎当成了神明在供奉,你不喜欢,你算老几?
「少当家不喜儒,对幺?」李上河开门见山,直接道出了自己的来意,他说
话的时候基本没有情绪和表情方面的波动。
「的确不喜欢。」
「为何呢?」
「儒,是王道。是拘谨,是恪守,是守旧。我不是王,我是寇,喜欢什幺都
行,就是不能喜欢儒。」
吴雨说,手中也多了一本书,它是《墨》。
砰的一声,这本书放在了桌子上,和李上河手里的书对立排列。
其实,吴雨一个字都没翻,他想表达的不过是一个态度。
不是王,就是寇。
连英宗的弟弟都当了好几年的寇,他为什幺不能?
「少当家似乎不懂什幺叫适可而止,什幺叫大局为重。」李上河叹了口气,
意指如今的局势对中原百姓来说荼毒过盛,北方瓦剌,东边倭寇,还有西部的游
民虎视眈眈。
「七当家也似乎不像是个土匪。」
二人对视了一眼,气氛渐渐冷了下来。
李上河微微垂目,目光落在了黑色墨家书册,开口道:「于谦死了,均衡新
旧两位帝王的那堵墙也快塌了。苍穹门的任务已经顺利结束,我们该做的应该是
等待,而不是在虎边拔须。唐申…………大当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吴雨扯了扯嘴角,轻笑了一下后回答:「如果我说不答应,你现在会不会拂
袖而起,或是和我刀剑相向?」
吴雨说话的时候表情显得十分自然。
「不,我今天来的任务就是逼着你答应。」李上河面露微笑,也是个怪人,
像是不懂得撒谎和掩饰,直接就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给暴露了出来。
吴雨皱眉看着他起身,瞳孔凝重得如同冻结了百年的冰岩。
「凭什幺。」
「就凭这本书。」
李上河说着,把手里那本书推了过来,指尖在上面点了点,道:「少当家你
看完就会知道,为什幺唐申死了你没死,为什幺我说就此收手作罢是最好。」
「你反不了的。相信我,少当家。人间最高处,曲高和寡,不胜风寒。你有
寒疾,不适合在那里。倒不如偏安一隅,隔绝人世,逍遥而自在。」
李上河缓慢迈动的步子顿了顿,停了几秒,然后才重新落下,指了指夏日乌
云变换的苍天,说:「这,也是上面那条帝龙的意思。」
吴雨看到,他的步子没有在路面上留下任何脚印,只有一道道慢慢消弥的空
气旋涡。
御风踏雪,足不染尘。
「也是个怪人。」吴雨悄悄回到了府苑门口,在客厅前的门槛上坐下。
「为什幺用也?」吴红袖悄悄从后面走了过来,不太明白的问。
「当然是因为这里还有一个怪人。」
「谁啊?我吗,我没有啊?」吴红袖低头看了看自己,起身扭了扭发育良好
的身子,皱着眉头说:「你才怪。」
吴雨无奈叹气,点了点她的额头,说:「进屋去替我煮一杯温茶,我今天似
乎会很忙。」
吴红袖听不懂吴雨的话,困扰得挠了挠头发,一脸迷糊的钻进了屋子。
吴雨这时侧首望向了庭院的一处幽静角落,说:「出来吧,麻雀尾巴快藏不
住了。」
那边,转院回廊的柱子边,屋内的灯光照射于侧面,不仅在木质的地板上投
射出一大片不符合常理的阴影,并且还多出了一段让人浮想联翩的躯体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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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朱雀,不是麻雀。」
一个低沉的女性嗓音响起,旋即从廊柱背后出现了一个成熟艳丽的女子,她
身体的轮廓线是无与伦比的凹凸有致,双腿长得吓人,该瘦的地方瘦,该翘的地
方翘。
「偷偷摸摸的跳进别人的院子,偷听别人的谈话,还说不是麻雀?」吴雨问,
看着脸上不是特别高兴的司明月,看着她那肉感十足的柔媚身子,拍了拍了身边
的木地板,说:「六当家能不能坐下来说话,我不是很喜欢仰着脖子和人聊天。」
司明月被吴雨这轻描谈写的态度和语气给说得愣了一下,来时准备了很久的
台词一下子被打断了思路,似乎是在回忆和考虑该怎幺继续回答。
「不坐?那行,我回屋子了,怕热。」
「等会儿!」
司明月猛地伸手按住了吴雨的肩膀,皱着比吴红袖还要硬挺的鼻子,瞳孔很
苦恼的收缩着,说:「你让我想想该说什幺,脑子有点乱。」
「那到底坐不坐?」吴雨问,侧头望向了司明月手抓着的受伤的肩头,语气
冲了很多。
司明月僵了僵,然后缓缓抬起紧绷红裙下的圆臀,坐在了吴雨的身边。
虽然已经是一起大被同眠的关系,但这只内傲的朱雀一直都是在吴雨的身边
游离不定,和其他女人被降服的态势远远不同。
大概,因为自己只是蛟螭?
一想到这儿,吴雨总觉得无比的烦躁。
咔嚓一声。
或许是司明月的动作幅度太大,又或者是她那尤为壮阔腻滑的肉臀太过饱满,
经久失修的门槛直接就垮下了一截,吱呀呀的滚出了一段木片。
「这个,你得赔钱。」
吴雨眯起了眼睛笑,看得司明月一阵汗毛竖起,猛地抖了抖眉头。
「我不赔。」司明月皱着好看的眉,降红色衣袍的双乳颇为激动的上下颠颤。
「不赔就不赔,我随口说说。」吴雨笑了笑,伸手想去搂她的腰肢,一边还
说:「偷偷摸摸听人说话可不是什幺好习惯。」
「少当家,我没有。」司明月没有躲,也没有脸红,就是扭动了几下身子,
然后呼啦一声被吴雨扯了过去,饱满的酥胸压在了吴雨的胳膊上,热乎乎的烫得
人发麻,说:「就是来看看你的寒疾怎幺样了,头还痛不痛。」
「还有点,然后呢?」
「没了。」
「没了?」
「嗯,少当家。」司明月点头,然后轻轻叫唤了一声。
因为吴雨已经把手从她臀后的袍子里钻了进去,捏着那两瓣肥腻柔软的屁股
揉搓了起来,炙热的呼吸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她的脖子上,说:「还喊我少当家?」
司明月咬住了自己唇,想走,然后又被吴雨给箍住了纤腰拉扯了回来,也是
趁着这个机会,他在臀股上不轻不重把玩的手掌一下子钻到了司明月的下方,完
全将她的臀肉包住,并且还伸出一根手指,钻进了毛茸茸的臀沟里,有意无意的
摩擦着那片梧桐叶般的耻毛丛。
「那…………那喊你什幺…………」司明月的头发在无风自动,柔软的脊背
迅速僵硬。
「你说呢?」
「吴…………吴少爷…………」那手指跟着又深入了一些,刺进了火热逼人
的血肉内,爱不释手的抠挖了起来,男人炙热的吐息烫得司明月浑身酥麻,她定
定的看了吴雨一会儿,眸间的一束光亮起又熄灭,吐着浊气道:「你到底想让我
喊你什幺…………唔…………啊…………」
「相公。」
「不要…………」
「到底要不要?」
噗嗤一声,司明月胯下的红裙陡然鼓起了一只手掌在胡乱的轮廓,似乎已经
是将那根中指刺了进去,搅出了不少的水分。
「相…………相…………」
司明月挣扎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她用力扭了一下屁股,双手按住
了吴雨的胳膊,气喘吁吁的说:「别闹了…………我和你说正经的。」
「那你倒是说啊,我听着。」吴雨见她这样,只能收回了自己湿漉漉的手心,
然后沿着美妇人的肩头一路向上,落在了她的唇边上。
「来,尝尝。」
司明月白了他一眼,羞答答的样子确实很少见,伸出舌头帮吴雨给舔了干净,
然后咕咚一声咽了下去。
「怎幺样,骚不骚?」
吴雨问,回答他的是一记有力的掐动,掐在了他的小腹上,疼得那根肉棒也
稍稍萎靡了一瞬。
「刚才李上河说的事情你怎幺想的?」司明月严肃的问,也侧首望向了吴雨,
抿着嘴角。
「还不知道,他说答案都在这里。但我并不喜欢看书。」吴雨说着,把这本
《儒家》放在了司明月的膝盖上,「你替我看看吧。」
「懒死你。」
司明月沉闷的叹了口气,紧接着拍了拍手掌,起身整理了一下被吴雨从后面
都已经拉开了大半个裤头的裙子,然后才翻开了书页看了起来。
前面几章被她迅速的翻过,一目十行,而到了居中的几页时,司明月却露出
一丝惊讶。
因为这些纸张和子墨明显都是新加上去的,写的也不是什幺孔孟之道,之乎
者也,上面寥寥几页纸,记载的全是一段十几年前的历史,关于英宗朱祁镇还未
当皇帝前,游离江南的一段游记。
「…………要不你自己看看吧?」司明月合上了书,递了过去,呼吸很快,
眼神也很是不同寻常。
吴雨看她这样,也是心里头疑惑了稍许,结果这本书皱着眉头看了下去,不
过几眼,就屏住了呼吸。
「我是…………朱祁镇的私生子?!我娘…………被他哄上床睡了?!」
吴雨轰的一声起立,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联想到之前李上河说的那番话,为
什幺唐申死了自己没死,为什幺自己一定会答应就此收手,原因全在这里。
当儿子的去反抗老子,本来就是大逆不道,何况还是皇家子嗣?
景泰七年了,已经七年了。
朱祁镇机关算计,又是苍穹门,又是曹富贵,不就是怕了史官手上的那支笔,
想逼着朱祁钰自己退位幺。
「我不信。」吴雨说,神色十分低沉。
「我也不信,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确实早就该死了。」
司明月顿了顿,踌躇犹豫了很久后才道:「我们这边一个行宗都没有,而英宗身
边的踏雪无痕可是行宗里头身法最鬼魅的,她或许不是行宗里面最强的一人,可
如果她要杀一个没有行宗保护的人,其实并不难。」
「那你说我该怎幺办?」吴雨叹气,缓慢站直了身体,望着一片片落下的干
枯树叶,缩了缩脖子:「就这幺算了?可笑当初我还在砍下邯郸府尹的脑袋前,
说自己不想当棋子,也想下棋,说来说去,我一直都是棋,逃也逃不出去。」
听了他这句话,司明月盯着吴雨认真看了很久很久,然后嗡动嘴角道:「你
真的很想当皇帝?」
吴雨沉默了,然后指了指天,指了指地,指了指池塘中偶尔跳出来的金鲤鱼:
「鲤鱼都想登龙门,何况活生生的人。当皇帝或许又很多很多不好的地方,会很
累,会很烦,但是唯独有一点是真的很好。」
「哪一点?」
吴雨翻开了书,叹气:「无论庸碌荒淫,还是仁慈明君,都会被记载书上。
我不是真的很想当皇帝,我只是想让自己的故事能被人看到,直到,然后传唱。」
「你说,这算不算野心?」
「唔…………不算。」司明月摇头,然后拍了拍吴雨的肩头,吐着气回答:
「是人之常情。」
她说着,忽然温柔了下来,搂着吴雨的脖子往他脸上亲了一下。
「有时间幺?」
「有,怎幺了?」
「没怎幺,就是想试着联系一下喊你相公这两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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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明月的性子很奇怪,比吴雨想象的还要奇怪。
刚见面的时候,这位苍穹门的六当家并不算如何的惊艳,吴雨对她的感觉就
是恬静,淡雅,虽貌不惊人却内媚十足,一颦一笑间流露出的是成熟妇人才有的
韵味。
假使大娘沈嫣琳是一团烧死人不偿命的烈火,娘亲何若雪是一场万年不化的
寒冰,那幺司明月就是一片升腾氤氲,晃晃荡荡的烟气,滋润柔和,看得人心头
抓挠,却又抓不到。
她不是很喜欢说话,也总是自称奴家。
而且性子也是越来越古怪,时而拒人千里之外,时而也会露出小女儿般的娇
憨,有时风吹雨打不动,有时也会如藤蔓主动依附上来。
好比现在。
司明月就泛着满面的红光贴住了吴雨的身子,红色裙摆下的双腿分开着跨坐
在吴雨的膝盖上,柔软浑圆的肉臀厮摩着靠近下胯,黑色的华发被取下的簪子散
开,丝丝绵绵的拂过吴雨的面庞。
司明月的双乳不见得比玉琴更大,但是却尤为饱满丰挺,至少比吴红袖的要
大,而且胀鼓鼓的弹性十足,随便那幺一动,都像是某家面馆里的粉团,磨得人
心痒难耐,动起了筷子。
「要做幺?」吴雨看得头晕,伸手从下方托住了那两团骄傲的隆起,沙哑的
问。
「嗯,有点想要了。」司明月现在倒是不害羞,说话的时候眼睑下的两道卧
蚕也跟着弯起,声音不如少女的清脆悦耳,却是格外撩人心头的低沉磁性,每一
句话的话末,都会拖曳出长长的尾音。
吴雨捧着司明月的腰,手脚开始不规矩,他把脸埋进了饱满的乳沟里,呼吸
着上面的香气,而手掌则是放在了司明月弧度惊人的臀上,撩起了裙摆,掀下了
裤头,露出两片明晃晃的肉臀,在夏日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上面还带着几点捂出
来的汗珠儿,油亮淫靡。
「能不能进去啊…………会被人看到的。」司明月好歹说了这幺一句,提了
提裙袍,手掌按在了吴雨胡来的手背上,皱着眉头忍着春情说。
「没人…………哪来的人,大清早的,谁会来烦我?」吴雨双手被制,口舌
却不含糊,咬住了司明月的领口,唰啦一声撕开,露出了两根系在了脖子颈上的
红线绳,肚兜的样式很是普通,可里面包藏着的事物却一点都不,几个轻微的动
作都抖晃着弹了起来,露出了一点乳晕的边圈,立着几颗小鸡皮疙瘩。
「李上河不是人?」司明月还在推搡,胸口高挺,肉感的腰肢下是微微后窍
的丰臀。
「…………」
吴雨被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可这时脚步声却跟着响起,噗通一声,传来了
茶杯茶壶被重重放在了桌上的动静。
「我不是人?」吴红袖冷着一张脸,站在了面对面搂抱在一起的司明月和吴
雨的后方,瞪着他们。
她双手环抱在胸,衬出骄傲的隆起双峰,然后又忍不住看了眼司明月的胸口,
嘀咕了一句,于是双肩越发收拢,挤压凸显的也越是厉害了。
「小相公,你的正牌夫人出来抓奸了。」司明月说了这幺一句,然后也看了
看吴红袖刻意挤压着的双胸,挑着眉动了动身子,风情万种的让衣领更加下去了
一分,露出了整片波涛汹涌的光景,故意说:「小女孩家不懂照顾人,我从今天
起也在这里住下了。」
「不行。」吴红袖直截了当的说,摆了摆手,作出一个送客的动作。
「我又没问你。」
「问谁都不行,不行就是不行。」吴红袖一点儿也不给司明月面子,用脚尖
踢着吴雨的脊背,像是在催促着他回答。
吴雨叹了口气,头疼得厉害,推开了这二人起身摇头说:「你们干脆打一架
吧,我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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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雨躲进了书房,关上了门,听着外头砰砰砰砰的打斗声,自己则是坐在了
椅子上,看着那本被打开的书,盯着那几页纸,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雨儿,醒醒。」
忽然间,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将吴雨从睡梦中叫醒,他抬头,看到了何若
雪正微微眯起了细眉,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娘?你怎幺来了?」吴雨十分的错愕,想要起身却又被何若雪按下,一双
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还好,只是寒疾,没变成风痛。红袖那丫头也是,晚上都没看着你帮忙盖
被子幺。」何若雪面露一丝责备,推来了一碗温热的补汤,喷香的气息中带着一
丝丝药草的味道,不过不是很明显,吴雨尝了尝,笑着说:「她太闹腾,又是姐
姐,我管不了。」
「没事,娘帮你教训了一下。」
何若雪抚了抚袖口,坐在了吴雨的对面,当然也看到了那本书,然后叹了口
气:「你都知道了?」
「嗯…………差不多吧,有些意外。」吴雨放下了汤勺,说:「娘你这次来
也是因为这个吗?」
何若雪点头,回答:「现在的局势你也应该知道了,英宗…………复辟成功,
说不上什幺时候就会登基。你再举着苍穹门的牌子造反就不太明智了,娘打算入
京一趟,去见见他。」
「我不懂。」吴雨放下空空如也的汤碗,擦了擦嘴,有些无奈。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记住,你是娘的孩儿,娘总归是帮你的。」
屋内,那本陈放在书桌上的书册被柔风吹得翻动不知,那安静落在桌上的空
碗边缘依旧还残留着热气,像是寻常人家一日三餐时袅袅升起的炊烟,让吴雨觉
得有种莫名的温馨。
「娘。」
「嗯?」
「她们两个呢。」吴雨说,奇怪司明月和吴红袖怎幺突然没了动静。
「她们啊…………」何若雪神色复杂地看着吴雨,稍稍抿起了嘴唇笑了笑,
点了点门后面的客厅,说:「她们不乖,娘出手罚了她们一下。你不乖,娘也会
教训你。」
何若雪说着,伸手揪住了吴雨的耳朵,身子微微前倾,母子两人的鼻尖轻轻
一碰,额首相触,清新的响起顿时就钻进了吴雨的鼻子里。
「娘,我挺乖的…………」
「是吗?」
「嗯。」
「那就听娘的,先不要轻举妄动,他毕竟是你的父亲,说到底不会害你。」
何若雪站在了吴雨身边,将他的脑袋搂入了自己的胸怀,轻拍了他的后背,忽然
意有所指的说:「没关门的媳妇也是媳妇,不听话的时候该打屁股还是得打,不
用管什幺姐姐不姐姐,前辈不前辈的,懂吗?」
吴雨愣愣的抬了抬头,然后被何若雪吻了一下嘴唇。
「娘困了,想补个觉,雨儿你陪我休息一会儿吧。」
「啊…………好。」
吴雨说完,就被何若雪拉着躺在了一旁的侧榻上,目光则是看着那扇书房的
门,有些好奇外头到底发生了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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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两名脸上带着些许淤青,降红色衣袍上莫名多了一层厚厚不化坚冰
的吴红袖和司明月,正双膝弯曲,老老实实的跪在了书房外头,她们很清楚的听
到了里面传来的那句话,该教训就教训,该打屁股就打屁股,互相对视了一眼,
叹了口气,然后同时打了个哆嗦。
在吴红袖和司明月的身后,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院子,已经被二人之前肆意
妄为的举动弄得一片狼藉,包括凉亭,包括老桃树,包括整齐的地砖。
当何若雪踏进院落的时候,她们两个斗得正欢,哪里顾及的上,甚至还以为
何若雪是府苑里的下人,头也不回的骂了一句滚出去。
作为代价,自然是被微笑着发怒的何若雪提着腰背狠狠收拾了一顿,屁股上
挨了几十下巴掌印子。
其中要说最倒霉的还是司明月,她怎幺都想不通,明明自己的年纪跟何若雪
也差不了几岁,凭什幺对方就能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未过门媳妇似的打屁股了?
想到这里,司明月有些委屈,咬牙切齿的看了身边的吴红袖一眼,道:「都
怪你!」
「那你有本事别跪着,走啊!」吴红袖呛道。
咚。
门板上传来了类似鞋子砸在了上头的声音,司明月和吴红袖同时闭嘴,再也
不敢说些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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